第十一章:自负_重生之皇后黑化求被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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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自负

  枢密院可是直接关联军事密要,有一个环节出了错误,那都是要砍头的大罪。

  言予浅看似提拔言明玉,实则是将言明玉推到了深渊边缘,随时都可能粉身碎骨。

  意识到这一点,淮煜瑾眉头微蹙,他了解言予浅,她从小到大就不是个会耍手段的人。倒不是她不够聪明,而是言予浅这个人纯善到了极点,就如同刘锦一眼。

  然而今天她不仅仗废了下人,还算计了同父异母的妹妹。

  “成婚之后,你就如同变了一个人。”

  听到淮煜瑾的话,言予浅抬眸,见淮煜瑾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窥探到什么。

  她轻笑一声,“看来殿下更喜欢那个逆来顺受不懂得如何还击的我,只是可惜,那个任人宰割的言予浅早就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场漫天雪纷飞的夜晚。

  “你!”淮煜瑾扣住言予浅的肩膀,“你为何要如此咒自己!”

  他眼中闪着慌张,似乎只是假设言予浅会死他都接受不了。

  可他怎么会知,上辈子害死自己的人就是他自己。

  言予浅突然很想知道,前世自己死在他面前,不知他又是个什么样的心境。

  或许会为她掉几滴眼泪吧,而后心安理得登基称帝,手握江山。

  毕竟他沥心多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何必在乎一个工具的死活?难道还指望他念她一辈子吗?

  “你弄疼我了。”言予浅冷声提醒。

  淮煜瑾乍然松手,有些失神,眼底透着一丝茫然,“当年科举之事”

  “殿下不必再提了。”言予浅冷言打断。

  就算是说得再多,也补不回她失去的尊严与理想。

  当年言予浅从南怀回东安,恰逢新一年科举。科举中第为清廉仕途一直是言予浅的梦想,于是言予浅兴高采烈的报名参加科举,也如愿以偿地得了状元。

  但皇帝却顾忌言予浅三年俘虏的身份,怀疑她心思不纯,于是便让淮煜瑾当说客,取了言予浅的状元之名,使得本来第二名的何姝茜成了状元。

  可后来不知为何,坊间传闻言予浅是用了些不正当的法子当上了状元,被皇子淮煜瑾查明之后这才免去了官名。

  有些明白之人跑去问何姝茜,但何姝茜却支支吾吾并不明答,促使大家更加坚信这种说法。

  再加上言予浅向来才貌双全,有不少人早就艳羡不已,嫉妒心上来,言予浅自是墙倒众人推。

  于是科举作弊的说法便愈传愈烈,直至最后,已经无人听言予浅辩解了。

  言予浅望向马车外,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两人再一次相顾无言,知道马车停在太子府府外,这次淮煜瑾抢先一步下了马车,他伸出一只手来,又蹙着眉头递了个眼神制止了要过来帮忙的管家和翠玉。

  于是当言予浅走出马车时,便只有淮煜瑾的手臂能扶。

  淮煜瑾向来这样。

  但淮煜瑾要逼迫一个人屈服时,就会像此刻这样,悄无声息地砍断对方所有的出路,只给人留一条他亲手赐予的活路,让言予浅别无选择,只能屈服。

  上辈子,言予浅就是这样被他一步一步引上绝路的。

  但那早就已经是上辈子了,眼下,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直接无视了淮煜瑾的手,深吸一口气快速跳下了马车。

  随着脚尖触底的一瞬间,言予浅的腿一阵剧烈的疼痛,膝盖处炸开的酥麻与疼痛带来一阵耳鸣,恍惚间言予浅似乎听到了一阵混乱的铁蹄声。

  她应激性的蜷缩双腿,冷汗落进她的眼睛里,酸痛渐渐拉回了她的意识,待她冷静下来,就看见淮煜瑾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间,脸上满是关心和着急。

  言予浅猛地推开她,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踉踉跄跄的转身回府,翠玉赶忙跟过去扶着。

  一边的淮煜瑾愣在原地,根本想不通言予浅对他的态度为何会急转直下,仿佛直接换了个人。

  入夜,天上的乌云不断涌动,雨水聚积在山头,马上即将迎来一场暴雨。

  淮煜瑾被挡在言予浅门外。

  堂堂一国储君,百姓皆敬畏的当朝太子,如今站在自家太子妃门外,却连敲门都不敢太过用力,狠话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言予浅!你以为本王没有脾气是吗?开门!”淮煜瑾又敲了几下门。

  屋内还亮着灯,但就是没人搭理他。

  隐在暗处的侍卫见平日里冷酷无情的太子殿下被太子妃拒之门外,都强忍着笑意看好戏。

  言予浅还是不开门,淮煜瑾面上挂不住,“言予浅!你莫不要不识好歹!你身为我的太子妃,别说是你这个屋子,就是你这个人都得是我的!”

  此时天上恰好炸起一阵响雷,仿佛在迎合淮煜瑾的这番话。

  淮煜瑾怒意升腾,抬脚刚要踹开房门,屋内,言予浅终于回了一句:“门没锁。”

  淮煜瑾心中一喜,以为言予浅是嘴硬心软,正准备推门进去,又听言予浅冷声说:“你要是现在推门进来,我明日就搬出东宫!”

  淮煜瑾推门的动作硬生生收住了。

  言予浅的这句话比一百道门锁还管用。

  言予浅就像是一捧雪,看似无暇柔软,但握久了依旧凉的渗人。

  淮煜瑾怕她言出必行,碰都不敢碰这扇门。

  “那我便在外边等,等到你愿意给我开门,今晚不行就明晚,明晚不行就再一晚,反正我与你可以耗的时间还很长。”

  言予浅坐在桌边听着淮煜瑾说话。

  很长吗?

  按上辈子算,她和淮煜瑾仅仅剩下不到一年的光阴。

  但这辈子她不会再寻短见从那城楼上一跃而下,但也不想再和淮煜瑾有什么情感上的纠葛。

  突然一阵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下,雨水顺着屋檐像倒豆子般砸在地上。

  淮煜瑾站在屋檐下,被斜风骤雨打了一身,但任凭风雨飘摇,他都不曾挪动一下。

  他随身的侍从陈元看不过去,撑了伞跑过来,低头劝道:“殿下,先回去吧,雨实在太大了!”

  淮煜瑾被雨水打的睁不开眼,却依旧固执,“我就在这等着,不信她不心软。”

  然而下一秒屋内的烛火便瞬间熄灭,言予浅俨然是已经歇下了。

  淮煜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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