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_2_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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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_2

  燕颢在七八年前被送到国外,从此再没于公众视野中出现过。

  谁都没想到,他会在父亲六十大寿这天突然回国,就连燕氏夫妇都很意外,早上才收到消息。

  房里,昏迷的燕颢躺在床上,医生给他做完检查,安抚道“大少爷没事,应该是路途遥远加上没吃东西,低血糖晕了过去。”

  燕驰明点点头“麻烦了。”

  医生走后,苏友倾问“涧宗怎么会和小折搞在一起”

  杨岁安冷哼一声,脸色不太好看“你应该问燕折为什么要黏上涧宗”

  燕驰明脸色不太好看,但无法反驳。

  他深知小儿子被溺爱后的荒唐性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管怎么样,联姻的事还是要继续,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外面那么多人冲着这个事来的,这事今天必须要定下。”

  “我还是奇怪。”苏友倾疑惑道,“颢颢昨晚才醒过来,怎么就急着回国了刚回来第一件事就急着见涧宗,结果”

  这么一说,确实有点怪。

  燕颢是两个小时前下飞机的,二十分钟前到的燕家别墅。

  他回来的高调,直接在所有来宾前下了车,随后就借口不舒服要上楼,还说自己听说了要和白涧宗订婚,所以想见见对方。

  “是不是有人找到了z国那边,对颢颢透露了什么风言风语,所以他一醒就急着回国”

  “有可能。”杨岁安皱眉道,“本来我妈相信冲喜的说法,涧宗又向来听我妈的话,不会在意结婚对象是谁”

  但现在就不好说了,从刚刚撞见的那一幕来说,燕折与白涧宗的关系显然不简单。

  紧接着刚回来的燕颢就目睹了那一幕,还愿不愿意联姻都两说。

  “放心,我会处理好。”燕驰明闭了闭眼,道,“颢颢性格向来乖巧,会听话的。”

  苏友倾感叹道“可不是,从小就乖的很,不像我家那孩子,天天惹事。”

  燕驰明摇摇头“小孩子皮点正常,苏然现在稳重得很,人又优秀。至于我家颢颢身体这么差,恐怕是没法继承家业了。”

  谁都没注意,这句话说完,床上的燕颢眼皮颤了两颤。

  “对了。”燕驰明又说,“有空的话,过几天带然然来家里吃个家宴吧,刚好颢颢回来,他俩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没见,也好坐在一起叙叙旧。”

  “好啊”苏友倾爽快一笑,“你们聊,我出去见见老朋友们。”

  苏友倾刚走,床上的燕颢就缓缓睁开双眼,迷茫地喊“爸”

  “颢颢”燕驰明连忙把儿子扶着靠在床头,“还有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燕颢想起昏迷前那一幕,凄凉道,“白先生好像已经不记得我了,更喜欢弟弟”

  “”燕驰明一时没回答,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燕颢出国后,燕折才被接回主家,两人从未见过面,燕颢怎么会只凭刚刚那一眼就认出燕折的身份

  难道z国那边真有人对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他按下疑虑,安抚道“不会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们只是很多年没见,有些生疏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熟悉。”

  客房里,燕折头顶毯子端坐在床上,装死中。

  他终于回过味了,这好像不是梦。

  梦哪里会这么真实,吹空调时的冷,被毛毯罩住时的热,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四肢健全,话语清晰,还有刚刚脚趾磕到床脚的痛切心扉

  可他不是死了吗

  燕折死有一段时间了,但心跳结束的时候意识并没有立刻消失。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被关在沉入深海的小黑屋里,沉沉睡了一觉,时不时梦到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

  他想从梦中醒来,却怎么都不能挣脱不开。

  现在醒倒是醒了,就是醒的地方不太对劲。

  想到刚刚接触的几个名字燕折,白涧宗,颢颢

  真穿书了

  燕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磕磕巴巴地问“我叫什么名字啊”

  白涧宗冷笑“开始装失忆了”

  燕折自欺欺人地问“我叫燕颢”

  穿成主角可太好了。

  白涧宗嗤笑了声。

  燕折默然“燕驰明”

  穿成主角的爹也不错,就是老了点。

  白涧宗嘲讽道“你爸知道你这么想替代他吗”

  燕折眼前一黑,完了完了,真穿成燕折那个倒霉蛋了。

  燕折,小说里和他同名同姓的配角,主角燕颢的显眼包弟弟。

  因为在主角出国治病期间疯狂勾搭主角的男人们,在主角回国后直接没几章就挂了,死相凄惨,纯纯炮灰一只。

  冷风吹过,燕折打了个哆嗦“能把空调温度调高点吗”

  白涧宗绝情得很“等会儿你就热了。”

  燕折头皮一麻,猛得想起他刚刚意识模糊时,好像坐到了白涧宗腿上,又蹭又摸,还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

  白涧宗还打了个电话,说要找几个人伺候

  口嗨归口嗨,真被几个大汉伺候会死人的

  八块腹肌也不行

  他颤颤巍巍地说“对不起,白先生,我今天喝多了”

  “喝多了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

  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他,白涧宗二十分钟前就问过他是不是喝酒了,他怎么回的

  哦,义正言辞“没有。”

  燕折闭眼,心死莫大于哀。

  白涧宗作为书中的变态反派,手段凶残,性情暴虐。

  就他刚刚做的那些事,够他死千儿八百次。

  燕折心一横,猛得掐了一下大腿,眼眶顿时红了“我、我真的喜欢您我是听说了你和我哥即将订婚的事,所以才大早上喝酒灌醉自己,来您的房间,博,博”

  在白涧宗冰凉的视线中,燕折差点没编下去“博取最后一丝希望,如果您拒绝我,以后便再也不来打扰您了”

  白涧宗眯起眼。

  燕折心里没底,不知道白涧宗会不会信。

  原著里,燕折确实经常纠缠白涧宗,说是喜欢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白涧宗会不会对他心软,放过他。

  见燕折一副“完了完了”的表情,白涧宗突然起了一些恶劣的心思。

  “窗外就是燕驰明新建的鱼塘。”白涧宗对长辈也直呼大名,他靠着轮椅,散漫道,“你说,我让保镖把你从这扔下去,那么多人看你穿成这样,会有怎样的戏剧效果呢”

  燕折手一抖,白涧宗甚至移动到床边,贴心地打开窗户,宾客们谈天说笑的声音鱼贯而入。

  原著里,原身就是被扔进鱼塘,为宴会来宾上演了一幕人鱼戏水的好戏,将燕家脸面丢的一干二净。

  而原身作为炮灰的苦难也就此拉开帷幕。

  燕折咽了下喉咙,额角冒出一些细密的汗珠。

  死而复生是好事,可重生在一个炮灰身上,再经历一遍他的作死事迹可就不是好事了。

  神经高度紧绷的情况下,脑袋也跟着刺痛起来。

  几幅画面在脑海中一晃而过,燕折几乎没过脑子,自救的本能使他脱口而出“我知道你母亲在哪儿”

  白涧宗面色骤沉,气氛降至冰点“你说什么”

  燕折说完就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大脑中根本没有相关剧情的记忆。

  脑子如一团浆糊,也是,都死过一次了,脑子生锈也正常,根本转不动。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只能继续圆下去。

  白涧宗明显对母亲在哪儿有反应,说明小说里确实有相关剧情。

  燕折咬紧嘴唇,疼痛使他思路清晰很多。当下只能先渡过面前的难关,具体情节后面再回忆吧。

  他抬起头,努力显得镇定一点“我帮你找到母亲你也要帮我。”

  白涧宗握紧了扶手,手臂上的青筋几乎要跳出皮肉,眼底波涛汹涌。

  燕折狠狠一颤,心跳不成节奏地乱成一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努力地想清嗓子,却无法进行吞咽的动作,只能尽可能撑起发软的身体,抛开所有杂念与白涧宗对视,不露怯意。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不得体的面貌让他很难平等地与白涧宗谈判,清透的黑色衬衫完全遮不住内里的美好,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少年躯体是世上最好的催情剂。

  但凡换个人在这里,他恐怕都只能发出嘶哑的哭腔,一个字都吐不成型,可面前的白涧宗却阴冷地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几年前,也有人和我做了类似的交易。”白涧宗松开了压抑的氛围,他闲散地往轮椅背上一靠,手臂搭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可他很快就不见了,我做了我该做的事,他却没说清楚我母亲在哪儿。”

  听到这话,燕折反而松了口气,说明他确实戳中了白涧宗在意的点。

  “我和他不一样一定会兑现承诺的。”

  “你和他不一样”白涧宗幽幽道,“可你们同一个姓,拥有相同的基因,身上流着一模一样的血,你告诉我,你们哪里不一样”

  燕折心里一突。

  立刻意识到上一个和白涧宗做了这个交易的人就是这本书的主角,燕颢。

  可燕颢这个时间点不应该刚回国吗

  难道是燕颢去国外之前和白涧宗做的交易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怎么都回忆不起原剧情里有这一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就算他是我哥,也可能和我展现出截然不同的品性”

  “你哥”白涧宗眯起眼,“你是在说你哥品性不好”

  燕折心里一突,在原文的设定里,白涧宗是喜欢燕颢的,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心上人的坏话,这不是纯纯找死吗

  燕折磕巴地解释着“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料,没等他解释完,便听白涧宗道“虽然我也觉得燕颢不怎么样,但比起你”

  白涧宗打量了两眼燕折,眼底阴冷不散,唇角却微微勾起“比起你,还是要好上一点的。”

  燕折一顿什么意思

  白涧宗不是喜欢燕颢吗怎么还在人家背后讲坏话

  他自动忽略了白涧宗的后半句,主要是原主的名声确实是一片狼藉。

  好在母亲的踪迹对白涧宗的诱惑力显然非同凡响,他问“既然你也知道我母亲的事,为什么之前不说”

  “早点说,可能你也不必费那么多肮心思爬床,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燕折猜白涧宗没有说出口的那个词是“肮脏”。

  谁让原身干了那么多蠢事,和万人迷哥哥燕颢就是鲜明的对比。

  “之前不说,是因为你那时候讨厌我我怕说了你不信。”燕折解释道。

  “难道我现在就不讨厌你,就会信”白涧宗嗤笑了声。

  “可现在我不得不说”燕折硬着头皮,含糊道,“谁让你想找几个人伺候我。”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燕折的耳根诡异地红了。

  十个大汉,那得烂成什么样子反派的手段果然可怕。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会儿的燕折很怵白涧宗。

  可明明很怕,却还是鼓足勇气与他交涉,试图博得一丝生机。

  让人很想欺负。

  掐灭他的希望,禁锢他的身体与思想,使他永远活在名为自己的牢笼里,任自己凌虐、为所欲为。

  白涧宗松开轮椅扶手,收了平时阴冷的戾气,甚至勾勒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你现在告诉我母亲的事,想要的任何东西我也都能给你。”

  “”

  燕折差点被他的笑意幌住,白涧宗和书里描写的也不是一点区别都没有,除了脾气阴晴不定以外,还挺会循循善诱。

  他揪住床单,试图拖延时间“我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事,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要远离燕颢”

  这是完全没经过思考与缓冲就得出的答案,仿佛这就是心之所向,说完燕折自己都愣了一下,迟疑后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远离燕颢,远离燕家所有人。”

  说这话时,燕折清透如玻璃一般的眼神透着难以言说的坚定,但心脏却隐约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不知道是因为刚占据这具身体的缘故,还是原主身体本能性的情感在作祟。

  不过这个决定应该没错,在小说里,燕折就是个被燕颢踩在脚下的炮灰,远离燕颢,就有很大的存活机会,结局可能也不会那么惨。

  他就可以彻底新生,拥有自由,拥有健康平安的一生。

  白涧宗唇角的笑意消失,幽幽地注视他。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燕折就像等待审判的嫌疑人,无比煎熬。

  他努力地回忆小说剧情,可越是着急,那些片段就越模糊,头也越来越痛。

  还好,白涧宗开口了“好。”

  他拿回之前扔给燕折的毯子盖在腿上,阴恻恻的“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燕折自动脑补出后半句,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如果我骗你,你就找十个腹肌大汉创烂我。”

  白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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